【副八】声声慢(上)

简单点 ,撒狗血的方式简单点,替身梗&醉酒梗&春药梗&英雄救美梗大乱炖。

开篇先问一句,人喝醉了,真的会人事不知,从而使替身梗具备实施的条件吗?

  张日山早上醒来只觉头疼欲裂,睁眼细看,原来是在八爷卧房。他和八爷感情亲厚,这卧房来过多次,还是第一次宿在这里。推门就见到小满在院中打扫,想是时辰还早。

  小满一见张日山,丢开扫帚,道,昨晚张副官酒醉宿在齐府,八爷已经差遣下人去佛爷处请假了,张副官可再休息片刻。我去厨房找人准备早饭。

  小满年龄虽小却很伶俐,知道自家八爷待张副官格外关照,因此颇为殷勤。

  张日山右手附额,开口问道,我昨日如何进的齐府?

  小满答,昨日晚间,八爷说是在门口街上看到你,你当时喝的大醉,人事不知。又低声说我们家爷昨晚照顾你染了风寒,正在客房休息,吩咐不要告诉你,想是怕你内疚。

  张日山进门,只见齐恒双眼紧闭,面色灰白,仿如大病一场,凑到前面,喊,八爷。

  齐恒听他声音,只吓得猛然睁开眼睛,手掌紧握,一派警惕惶恐之色。张日山知他胆小,问,八爷,我昨晚酒醉可有失态?

  没有,齐恒断然否认。

  张日山见他面色突然潮红,凑到跟前说,八爷,卧床休息怎不把外衣脱了。张日山对齐恒平日就没大没小,勾肩搭背也是常有。又看架上铜盆中有帕子,随手拧干,在齐恒脸上抹了两把,又去抓他的手,齐恒奋力睁开,张日山笑道,八爷今日怎么如此扭捏。

  又抓了他的手将袖子挽起,齐恒细嫩手腕上青紫伤痕密布,再向上细看,脖颈间隐隐可见红痕。

  张日山立时松手不敢再看,视线移向窗外,问,八爷这是?

  齐恒放下袖口,挥着手说,一切是我自找,与人无关。只是,他顿了一下,道,还请张副官为我保密。

  张日山自院中走出,他心中隐隐惶恐不安,只是不敢面对。走到门口看到小满,不自觉询问,八爷昨晚可有外出?

  小满心中纳罕,这张副官怎的糊涂了,答道,昨晚你酒醉,我们家爷亲自将你安排在卧房,又恐佛爷担心,遣我去张府禀报。又嘱咐我可先去休息,由他来照顾即可。我们家八爷对你的情意,你自是知道的,怎会舍了你出门。

  张日山心中大骇,许是因为宿醉,脚下轻浮,双腿发软。

  他记得昨日白天见到八爷和佛爷在张府沙发上相谈甚欢,自己被那亲密无间的样子刺得心口生疼。他一直对八爷藏了心思,不敢言明,一是觉得于理不合,二就是顾虑佛爷,不敢造次。虽然心中劝慰自己,仍不免痛苦焦躁。晚上竟寻了一处喝起了花酒。那人初始乖巧顺从,模样像极了八爷,他心中不免生了怜惜,柔声哄到,我给你赎身,你跟了我罢。对方却开始极力挣扎,他心中暗道,这人怎地不识好歹,八爷不喜欢我,难道你也厌烦我吗?解了皮带捆住手腕,用了十分的力气。其后种种狂躁暴虐不忍细想。

  莫非身下那人竟是八爷?他当时还暗道,怎会有如此相像之人,想是自己喝了酒,又相思成狂的缘故。

  客房中齐恒勉强喝了杯茶水,浑身如打散一般,身体之痛却远不如心中之痛。昨夜他在街上看到蹲坐路边的张日山,往日这人都是身板挺直,何曾见过这样衣衫不整的样子,又想着如果被佛爷看到免不了一顿训斥,如果再来点军法处置更是要命。赶紧搀着进了齐府,怕客房里睡的不安适,遂安顿在自己的卧房里。

  又怕小满照顾的不细心,嘱咐小满自去休息,自己亲自打水擦脸,又去准备茶水。看张日山在床上躺着不甚安稳,又拿了帕子去擦拭额头,谁知张日山一把握了他的手腕,直亲在嘴唇上。他虽然喜欢张日山,但从不敢表露心思,此时心中欢喜,又恐被人看到,不免推拒了几下。张日山揽的更紧,又去亲吻他的脖颈,齐恒脑中轰然作响,心上人儿就在眼前,那还忍心拒绝。

  齐恒闭了眼睛想,错就错在自己耳力太好。张日山的一句“我给你赎身,你跟了我罢”让他浑身的热汗都凉了下去,原来他竟当自己是在青楼吗? 原来没有两情相悦,情不自禁?他平素就知道张日山身手好,没想到做起这种事情来力气更是大的吓人。他像是在和自己赌气,明知道力不如人,仍用了十分的力气去拒绝张日山,最后也不过是伤了自己。

  张日山犹豫彷徨了一整天,晚间还是去了齐府。他想总要找八爷问个明白。他知道八爷人好,即使不喜欢自己,也绝不会将昨晚的事情告诉佛爷,只是自己到底良心不安。进了齐府,小满出来迎接,道,我们八爷有事外出了,要十天半月才能回来。

  张日山脸色涨红问,八爷昨天染了风寒,你怎么能让他独自外出。

  小满叹着气说,可不是。走路都很是勉强,雇了辆车就出城去了。八爷平素最是爱惜身体,今次如此执拗,想是有什么要紧的事。看八爷的面色不好,我也不敢深问。

  齐恒在乡间住了半月,身上才算好了,他从小为人算命,乐天知命,劝慰自己凡事不可强求,身体虽然受了些伤害,但好歹看清了张日山的心,自己以后只需恪守本分,不去招惹那个呆瓜就是了。

  他虽然做了十分的心理准备,可惜在张府见到张日山后,情绪终究还是有些起伏。恼他?怨他?想他?他向佛爷告了声别,就出了张府大门。身后急匆匆的脚步声,他回头一看,可不就是小副官?

  张日山红了脸,半是羞愧半是关切的问,八爷,你身体可好了?齐恒想着自己终究大他几岁,再说那日他喝的人事不知,倒是自己主动占人便宜,此时再扭扭捏捏像什么样呢。

  想到此,齐恒笑着说,多谢张副官挂念。不过是染了风寒,早好了。

  齐恒本意是直接将此事略过不提,大白话就当没这事。可惜张日山平日里领兵打仗又机灵又有决断,碰到这种事倒是呆了,又或者他心中隐隐有所期待……

  张日山问,八爷,那天晚上我其实……

  他停住了,怎么说?我心里想的是你,我以为是你,我把那个人当成是你,我喜欢的是你?

  他低着头,两只手去拨弄自己肩膀上扣着的武装带,终于还是抬起头说,八爷,我会负责的。

  齐恒简直要被他认真的样子逗笑了,他退了一步,心中叹了一口气,原来你心里是真的没我啊。还负责,他心里不禁很恨的骂道,去你的青楼负责罢。面上不显,道,都是爷们,别谈这些。以后我们还是兄弟罢。说完也不看小副官,径直走了。

   

  张日山问斟茶的小满,怎么八爷这么晚还没回来?

  小满面露难色,道,我们家爷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。前一段照顾你染了风寒,病好之后像变了人一样。之前从不去那些烟花之地,现在倒是日日留恋,想是到了娶亲的年纪。麻烦副官托佛爷帮忙物色位夫人罢。

  话刚说完,就见齐恒从外边进来,张日山一闻齐恒满身脂粉气,冷着脸去扯他的手腕,皱着眉问他,八爷,今晚去了何处?

  齐恒甩开他的手,吩咐小满出去倒些茶水进来,道,我齐门八爷去哪里还要知会你个小小的副官吗?  

  副官一时热血上头,怒道,你是我的人。齐恒面色涨红,冷笑,这长沙城谁不知道我是张大佛爷罩的人,何时成了你的人。张副官莫要说笑了。他平时待张日山与别人自是不同,见面笑意盈盈,即使吵架斗嘴,那眼里也一汪春水似的暖意洋洋,何曾有半分疾言厉色。

  张日山走上前去揽他,被齐恒一把挡回来。张日山眼角含泪,哽咽道,八爷,我错了。

  齐恒一时心软,叹气道,你这孩子重情重义,何错之有。也是我活该有事,枉称神算,没有给自己算上一卦。

  张日山又要上前揽他,齐恒已经换上了三分笑意,只是眼神冷如冰雪,念道,张副官,莫非要学那烟花之地的女子,对恩客投怀送抱吗?又去捏他下巴,啧啧出声,这小脸倒是俊俏,只是不知床上功夫如何?是哪个妈妈调教的,你告诉我,我让妈妈以后多疼你。

  张日山手上青筋暴起,极力忍耐,他生平最恨人说他面若女子,何况是青楼女子。只听齐恒长叹一声,你若伺候好了,爷就把你接进齐府,也好破了我这仙人独行的命格。

  齐恒只觉字字句句锥心蚀骨,他为人最是宽厚温柔,绝少说刻薄之语,平时最会说话,识时务知进退又懂人心,算卦也是留半分说半分,话虽多,却句句让人熨帖,是以九门中人人喜欢。只是碰上了张日山这个冤家,被占了便宜不说,还被误当作他人,一时急火攻心,口不择言。

  张日山涨红了眼眶,半跪到齐恒面前,将他的长袍掀起,在细腰处打了个结,仰头看着齐恒,道,那日山就来伺候八爷,说着就要去褪齐恒的长裤。齐恒抓起圆桌上的茶壶向地上一掷,怒道,你既喜欢喝花酒,自去喝,来我这里作甚?你何苦这样作践自己?我虽是下三门,但也是爷,断不会再做他人替身。鼓足力气,直声喊,小满,满字将将出口,就浑身瘫软,直挺挺的倒下去。

 

  第二日清晨,见齐恒醒了,小满满心欢喜道,八爷,你昨晚在卧房晕倒了,幸好张副官在屋内,又照顾了你一夜。说完扭头谢过张副官。齐恒心想这傻孩子,不知事情原委,谢他作甚。又撇了一眼一脸关心的张副官,对小满说,你去送送副官吧,天色已亮,副官怕有军务要忙。

  小满在前面引路,低声对副官说,我们家爷莫不是纵欲过度,今日一定找个大夫瞧瞧。八爷平日待你最好,你也劝劝他。

  话音落到齐恒耳内,他窘得面红耳赤,大喝一声,小满,你胡说什么?又挣扎着起身,说,快去收拾间客房,这床我睡不得。

  副官本来面色阴沉走至门口,此时回身紧走几步,将齐恒拦腰抱起,只把小满惊得目瞪口呆。副官看他不动,说到,还不快去收拾。

  小满连声答应着跑了出去,齐恒本欲挣扎,奈何浑身无力,心说由他去吧,口中道,想不到小满对你倒是言听计从,不如让他跟了你。

  副官沉声说,我是不嫌,只是下次八爷纵欲过度,昏倒时,谁来照顾?

  齐恒也不反驳,叹道,不如学二爷宿在外面,也省的折腾人。

  副官听他如此说,五内俱焚,又想自己有错在先,有何脸面阻止,只焦躁得满头大汗。那汗直滴到齐恒脸上,齐恒抬眼看他,我还道张家人也会哭,原来竟是出汗了,你且放我下来。

  齐八爷看他只是抱着不放,也心软了几分。说,我昨晚话说的太重,你莫放在心上。

  张日山将齐恒轻放床上,齐恒闭着眼说,麻烦张副官转告佛爷,我身体抱恙,近日怕是不能去张府了。

  下一章是春药梗。

  发明ABO的真是个天才,春药梗还要想前因后果,谁来下药,在哪下药,ABO直接发情就可以了,就是这么简单粗暴,没有道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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