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副八】画地为牢

  帮小满操办完婚事的齐八爷正在房中喝闷酒,心里想着这佛爷结婚了,九门中人大半都成双结对,连小满这混小子也成了家,小副官怕是也要快了吧。

  他喜欢小副官颇久,却一直不敢言明,心中烦闷,酒易醉人,不多时,齐恒就胡乱躺倒在床上,对着枕头撒了几滴眼泪,拉了一床薄被盖在身上,心里想着那俊俏的小副官,手就颤巍巍的摸到了身下。

  那边小副官担心齐恒一个人寂寞,敲了半天门,不见人来,想是睡下了,又不甘心就此回去,翻到墙头,八爷卧室一盏孤灯摇曳,半明半暗,张日山暗想,许是未睡,自己进去安慰两句再走,也算尽了兄弟情义。

  推开虚掩的房门,就看到齐恒一张白玉似的脸埋在枕边,枕上斑斑点点暗色水渍,腮边隐约可见泪痕。这人平时里插科打诨,贯会开玩笑,见人三分笑,眉眼弯弯,虎牙微露,就是被佛爷逼着倒斗下矿,也不过抱怨几句,何曾见过这般光景。再往下看时,张日山不禁呼吸粗重,胸中犹如火烧。齐恒长衫衣领半敞,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来,颈上喉结微微滑动,薄被下身体辗转反复,隐约可见揉捏摩挲的动作。小副官咽了下口水,八爷莫不是在自渎?

  他明知此刻得体的做法应是悄然退出,可还是说服自己凑到床头,又或者色令智昏,只是循着本能,低声在齐恒的耳边唤,八爷八爷。

  一声声八爷让他唤出了了缠绵悱恻的滋味,孩子撒娇、情人呢喃、爱人怜惜,夹杂柔和也不过如此。

  齐恒睁开眼,心上人儿就在眼前,一时分不清是梦是真,心想莫非老天也可怜自己,竟然让小副官这样俏生生的入梦。当下不再犹豫,掀了薄被,跪坐起来,就去揽小副官的脖颈,触手温热,他也浑不在意,只道这梦咋这样真切。

  嘴唇凑着对方的脸颊一路吻去,只觉又香又滑,又想此时不过是镜花水月大梦一场,不自禁留下几行热泪。张日山开口轻问,八爷,别人家成亲,你作甚这么难过?他刻意压低声音与平时嗓音略有不同,齐恒更是相信此刻即是梦境。

  他呜咽出声,我难过什么,一个两个的成双入对,甜甜蜜蜜,余我孤家寡人一个。我那心上人早晚也要成亲。

  张日山抚着齐恒的背,心中大苦,仍勉强出声安慰道,八爷既有了心上人,何不娶进门?软玉温香,胜过孤灯难眠。

  齐恒又道,违背伦常,谁人乐意?

  张日山暗忖,莫不是谁家的夫人太太,听语气似是暗恋了不少时日,心中越发苦涩。八爷与九门中人,各个交好。只是不知对待自己,有没有半点私情。当日在白桥寨两人走的颇近,他也一度心存侥幸,盼着八爷待自己总有些不同。其后佛爷病好,八爷又变回那个待人彬彬有礼、不近不远、刻意疏离的齐八爷。他心中难过,思虑再三,亦不知自己做错何事,当日在白乔寨,八爷怕是因人生地疏,无人倾诉,才当自己如玩伴一样。  

  小副官心绪烦乱,耳边听得齐恒说,小副官,你且陪我一晚,明日你还做你的副官,我还做我的八爷。

  张日山心说自己真是可怜,也不知被当了谁的替身。

  齐恒见他不应,心里着急,一边衔住张日山的嘴唇辗转研磨,一边日山副官呆瓜小祖宗的混叫。张日山被他叫的心神荡漾,也顾不得其他,搂住齐恒的软腰就往床上按,嘴里念着,明日天亮八爷不要怨我才好。

  八爷只道还是做梦,嘴里呢喃,不怨不怨,你夜夜来,八爷才高兴。

啊啊,看了几篇文言体的小说,我已经不会说话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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